百年中国陶瓷发展历程的几个印象四.蹭飞

在这方面Skype就像上个世纪的产物。Jonathan Christensen认为我的第四个深刻印象是：陶瓷文化的深奥绵长。

本月初，我到化学工业出版社会见一位资深，商讨中国陶瓷百年史出版事宜。他是一位国家级出版社的长者，过很多国家级的书籍。见面握手时，他说了一句平实的话： 百年史，水泥不能编，玻璃不能编，只有陶瓷能编，因为陶瓷有文化。 我知道这句话不是否定其它行业，而是说陶瓷是一个很有文化的行业。

适逢近些时日，中央九台正在播神秘的中国彩陶纪录片，讲的正是六七千年前的彩陶文化。几千年前，先民绘在土红色陶罐上的精美图文，即便到了现代，有那么多的专家和高科技手段，也还是没有弄清这些线条画的图腾是原始文字还是符号。为什么几千年前先民表达的都是与水、娃、蛇、太阳、田野等事物相关?那一个个锥底的、平底的、圆圆的、扁扁的陶罐造形或形状意味着什么，又寄托着什么?我虽智愚，但我也意识到这些答案将涉及人类的文明史。例如，判定陶罐上的图纹是文字的话，那以前判定中国文字起源于甲骨文将变为起源于彩陶，文字起源将移前三千年以上;又例如，那些图纹让人不由得使人想到中国龙。

除此之外，我还有自己的联想。为什么那些罐罐都是圆形的，而且那么圆，是人工手塑造得出来的吗?这样看来，就可以证明六千年前就有旋转的机械或者相关的设备。那么多美妙的线纹是用什么器材、又是怎样画出来的呢?如果是用笔，就说明笔在几千年前就已经诞生了。那些陶罐一般都很薄，而且壁厚均匀，有的薄到 毫米，和现代一些人做的彩瓷罐相比，差别仅在于前者是陶，后者是瓷;前者是墨汁一样的东西画上去的，后者可以用釉料画上去;前者是用曲直长短不同的线条成图，后者是用大把的色料凃抹洒泼成图，等等。

所以，我认为陶瓷是大可为之奋斗的事业，它记载着文化、科技、自然变迁的发展，也自我陶醉于即将出版的中国陶瓷百年史的组织编写出版中面临的种种艰辛，现在已经全部转变为欢乐。

以上连载的四期视点：中国陶瓷源头、工业化转变、现代与继承、陶瓷文化共四项，是我编后特别深刻的印象，也是我认为中国陶瓷人要特别记住的四项，更是我为中国陶瓷未来发展规划的路线图。

(作者系华南理工大学教授)